煜熙哥哥谈情说爱去了

我喜欢你刚好也喜欢我

【漠尚】浮生梦(二)

※是刀,大长刀


※私设多,ooc


※别问,问就是想看追妻火葬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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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的雪落的不是很大,或许是老天听到了尚清华的祷告,或许是觉得他可怜。尚清华抬头望天,见雪似乎是有停的趋势。


 


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没法在三日内独自一人打扫完整座宫殿,魔宫实在是太大了。只打扫完他们这些贱奴居住的地方,就用了两天时间,还是趁人不注意,偷偷用了他的灵力加持。


 


最后这一天,他真的累极了,这些年在北疆把他的身体折腾的千疮百孔,若不是以前漠北君强迫他修炼自保,还给他用了各种大补之药,这些年他怕是早就熬不过去了。


 


被人这么折磨着,他不是没想过死,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,他爱的人还没找到自己的幸福,还没人能够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,他不放心。


 


最开始尚清华不是没挣扎过,他不相信漠北就这样轻易信了一个外人的话,随随便便就把他打入冷宫,他不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旁人的一句话。他试图接近漠北,他想漠北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他一定还爱着他。可事实却把他打入了无尽深渊,他清楚的记得漠北那天的神情和话语,他是那么的厌恶,那么不耐烦的说,“又是你?把他给我赶出去,扔到贱奴堆里去。”


 


那一刻尚清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,他在漠北君的眼里看不到一丁点的爱意,只有无尽的寒意和深深的厌恶,他想,漠北君终究是负了他。


 


曾经说过的话,立过的誓,通通不作数了,都他|妈|的喂了狗了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想着这些陈年往事,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熟悉到不能再熟的宫殿,北宫。


 


北宫以前不这么叫的,它以前是叫漠尚宫,由尚清华题字,漠北君亲手挂上去。


 


上回他来的时候,牌匾还没换呢。


 


只是上回是什么时候呢?只隐约记得像是过了好久,啊!尚清华一拍头,想起来了,上回来时,是六年前了。


 


原来已经,这么久了吗……


 


尚清华怔怔的立在原地看着牌匾出神,身后不知何时走近一人,待尚清华察觉时为时已晚,那人嫌恶的语气毫不掩饰,生生扎进尚清华的心里。


 


“怎么又是你?呵,贱奴堆里也能活下来,还真是个贱东西。”漠北君说着,还往后退开两步,生怕沾上什么。


 


时隔多年,尚清华以为他的心早已碎成了渣渣,没想到还能碎的再狠一些。无论是他的话还是他的行为无一不刺痛着他。


 


此时此刻尚清华多希望自己瞎了聋了,这样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,可这样他就看不到漠北了,也听不到他的声音。他不得不承认,漠北君说的没错,他就是贱,贱到了骨子里,一边被言语侮辱着,一边又渴望从这人的口中听到更多关于自己的话语,即便是不堪入耳的话也可以。只要是他口中所出的与他相关……


 


尚清华清楚的知道,整个北疆能让漠北君产生强烈情绪的,除了他还是他。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都只是他,只有他。


 


即使是厌恶,也是一种情绪不是吗。


 


“怎么不说话?哑巴了?”漠北君在离他十步之外皱眉看他,对于他不说话这件事十分不满。


 


尚清华收回思绪,敛起一切情绪和表情,低着头回话,“回大……君主,贱奴来此并无他意,只是打扫宫殿。”他还是习惯叫大王。


 


漠北君似是不信,上下打量他一番,最终嫌弃万分的拂袖而去,“哼,最好如此”。


 


见他走远,尚清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,只是不等他这口气吐完,一股眩晕感来袭,尚清华后退好几步,扶着树摇摇头喘着粗气适应了会。


 


最近总会这样,常常走着走着就感到头晕,他估摸着,自己怕是活不久了。


 


可漠北君还没人照顾,绿叶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,但旁人又怎抵得过他亲自照料来的放心。何况绿叶只是婢女,并不是那个和漠北携手一生的人。他还想活久一点,想见见那个人,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适合漠北,能不能照顾好他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,尚清华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,上午碰到漠北,被他这么一搅和,他就无法静下心来,反正这活他是干不完的,做不做都得挨罚,还不如不做。


 


这么想着,尚清华觉得应该最后好好对待自己,明天怕是难见太阳了,死也要死的体面些。


 


翻出压箱底的宝贝,尚清华抬手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,这件衣裳,他还没穿过呢。


 


 


 


那年漠北去了南疆,尚清华料想没几个月怕是回不来。闲来无事他便去市集购了几块料子,走了不少城镇寻了不同地方制衣的样式和方法,废了好些功夫才画出令他满意的图纸。之后又请教各地绣娘教他针法,非得自己亲自上手,好几次绣错了他都没能及时发现,第二天绣娘来检查时又给拆了重来。如此一番折腾,终于赶在漠北回来之前完工。


 


尚清华把衣裳叠的整整齐齐,满心欢喜的迎着爱人归来,可漠北君连碰都没碰他。尚清华想,许是数月的奔波太累,还是先休息的好。


 


那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,什么都没做,连亲吻都没有,只是漠北君单方面的不碰他,说是有些累,尚清华也不疑有他。


 


只是这个累,一累就是两年。从一开始的同床共枕盖一床被变成两床被,变成同一间房两张床,再变成分房而睡相隔甚远,直到最后的废除后位贬为庶人。


 


而这些变化,只在短短两年之间,快到尚清华来不及反应。


 


或许他一开始就有感觉的,只是不愿意去相信,无论如何说到底他也是漠北君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,他是真没想到漠北君会真这么狠心,说废就废,说贬就贬,丝毫不念往日情分。


 


于是那件衣裳,到最后都没送出去。


 


尚清华被赶出去的时候,什么都没带,只带了那件衣裳。那时候他还挺硬气的,绿叶让他多带些细软好打发那些贱奴,免得自己受苦,他硬是不肯,直言道“我好歹是一峰之主曾经的北疆之后,量那些人也没那个胆量敢欺负到我头上。”结果可想而知,他真是受尽了苦楚悔青了肠子,好在当年他的那些宝贝都归了绿叶手中,没落在小人手里。


 


绿叶是他在魔界绣房认识的绣娘,那两年他受冷落的日子,都是绿叶陪着。她曾不止一次想把她手中尚清华的物品打发给了那些贱奴,尚清华非说不行,他宁肯被打死也不愿那些贱奴脏了他的东西。


 


 


 


尚清华把衣裳穿在自己身上,毕竟是给漠北君做的,他穿着大了不少。料子用的是最好的,丝线也是最好的,但衣裳放着有几年了,再好的料子看着也是有些旧,可还是保存的挺好的。


 


“若是他穿上,定是好看的。”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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